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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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老師和夏雲聽到成績公布的消息，便都想著早點去看成績。
雖然夏雲剛才說了一句讓李老師很納悶的話，但是李老師也不打算多去計較了，現在看成績比較要緊。
因為以前出過班主任包庇學生改成績的事，所以紅星中學的成績一般都是出來後直接貼在墻上，並不會私下先通知各班的班主任以及任課老師，批卷子的也不是任課老師，而是其他年級的老師。
於是，兩個人就朝著成績放榜的那面墻走去了。
剛走到那面墻那兒，整個年級的人都圍在那裏，但是個個表情都很納悶。
“放榜的成績單呢？剛才還在的，怎麽我一去喊人，回頭就被撤了？”
“這兒根本沒有成績榜單啊，你剛才真的看到了？”
“我們班主任說放了啊，可是這兒卻沒有，怎麽回事啊。”
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嘰嘰喳喳地在討論，卻沒有一個知道所以然來的。
此時，教導主任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，她對所有人說道：“剛才成績榜單確實貼上去貼了幾分鐘，但是後來被我拿下來了，我們打算晚點再公布成績。”
這下，學生們都楞住了，為什麽成績榜單明明張貼上去了，還要撤掉？
學生們開始猜測，“老師，難道那張成績榜單上有人的成績印錯了？”
夏雲擠在人群中，一直在聽著大家的議論，倒也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，只是覺得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分數有些遺憾。
卻不想，此刻猛地發現教導主任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那是一種嚴厲而刻薄的目光，好像夏雲做錯了什麽很嚴重的事一般。
隨後，教導主任用那略兇的目光繼續盯著夏雲說道：“至於為什麽臨時撤掉成績單的原因，是因為我們懷疑在這次的成績裏，有同學作弊拿到了不該屬於自己的分數，所以我們需要調查一下每個教室的監控看看是否存在作弊情況，然後再重新把成績榜單放出來。”
“啊？有人作弊？不會吧！”
“難道是有人靠作弊拿了很高的分數，引起了學校的懷疑？”
教導主任說話的時候，目光時不時瞥著夏雲，仿佛在暗示什麽似的。
夏雲隱隱覺得，教導主任說的那個人，可能就是自己，不過她很確信自己沒有作弊，唯一的解釋，是自己成績太好，引起了校方的懷疑？
但是這些懷疑僅僅是空穴來風，在看到了監控之後應該會重新把成績放出來。
夏雲並不怕別人質疑自己成績的忽然變好，這都過了一學期了，自己每天都那麽努力地在學習和補上基礎，她付出的努力其實比任何人都多，她有這個能力，又付出了很多努力，對得起這樣的成績。
這個世界弱肉強食，所有人只看成績說話，你成績好，那麽你就有發言權和地位，沒有人會在意你到底用了什麽方式去提高成績，不違反規定就可以了。
教導主任說完後，大家也就散了，看來今天成績是不會公布的了，該回家的回家，該去玩的去玩了。
夏雲此刻也沒什麽好說的，轉身也去整理書包回家了。
此時，她接到一條微信，是來自一個頭像陌生的好友，對方的名字叫作——雅兒。
是施雅吧。
夏雲還沒忘記之前施雅主動加過自己的微信。
施雅：“你最近不去袁老師那兒補課了？”
夏雲：“暫時不去了。”
施雅：“我搬家了，袁老師離我家太遠了，我下周開始打算去別的老師那兒補習英語，我還剩下一學期的課程沒用掉，不用就浪費了，你知道袁老師是不退課程錢的，所以你幫我用了吧。”
夏雲略有些詫異，她沒想到施雅會這麽說，畢竟她們的關系說近並不近。
就在夏雲猶豫不決的時候，施雅又發來了微信，“別猶豫了，留著也是浪費，你英語很有潛力，就給你吧。”
夏雲思索了三秒鐘，然後回覆了一句，“謝謝。”
她感謝施雅的大方，自己也確實想繼續補課，不過口頭上的感謝是不夠的，夏雲想著要不去請施雅吃頓飯，或者送個禮物什麽的。
想到這裏，她又陷入了思索，那要怎麽感謝呢？
而在另一邊。
施雅正坐在操場的一片綠蔭下，凝視著手機上的那兩個字“謝謝”。
思緒便飄到了前幾天，她聽到袁老師和夏雲媽媽打電話，言下之意大概是家裏經濟情況不允許，所以不能再來補課了之類的話。
也正是聽到了這樣的話，才有了施雅今天的舉動。
她其實壓根不是要搬家，也不是要換老師，她僅僅是希望夏雲能夠繼續在袁老師那兒上課。
夏雲這麽有天賦，這麽有潛力，絕對不能白白浪費了。
至於自己，成績和基礎都是不錯的，可以退而求其次。
施雅倒是不曾想過，自己會對一個女孩這麽上心。
或許，惜才之心並不只發生在長輩和小輩之間，也發生在同輩之間吧。
突然，一條微信又把施雅的思緒給拉了回來。
夏雲：“你在學校吧？我現在過來，晚上請你吃個飯。”
施雅對著這條信息楞了三秒鐘，回了一個“好”。
然後倏地起身回到教室，對著鏡子開始梳頭了。
1小時後。
夏雲走到了向陽中學，但是一到門口還沒進去，就聽到了一個尖叫聲。
“這個女生怎麽穿著紅星中學的校服？天吶，太嚇人了吧？”
“紅星中學的不良學生去年把一個我們學校的學生給打住院了！”
“紅星中學的垃圾學生……別讓她進來了吧……”
夏雲聽到那些人的聲音，但是她發現自己習慣了，而且是越來越習慣了。
穿過來這麽多月，她聽到最多的就是“紅星中學的垃圾學生”之類的話，她現在自己都聽膩了。
甚至覺得這些人就不能換個詞語來DISS自己嗎？
如果有個新鮮的詞語，她可能還會樂意聽一聽。
她直接找到門衛，說道：“你好叔叔，我去你們學校找人，能讓我進去嗎？”
門衛斜了夏雲一眼，“你找誰？說出名字，需要登記。”
夏雲回答：“施雅。”
這一句施雅一出口，周圍那些在瘋狂DISS夏雲的學生，一瞬間全部都楞住了。
施雅啊，那可是自己學校大名鼎鼎的年級學霸啊……
這個紅星中學的差生，竟然是來找施雅的？
鬼才信呢！
“我打包票，她八成不認識施雅，瞎編的借口而已。”
“原來施雅是這麽好的借口，哈哈哈，原來外校人都這麽用的。”
“我不信施雅會認識她……”
夏雲深吸一口氣，剛想回應他們幾句，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清冷而低柔的聲音，縈繞著玫瑰花淡淡的香味。
“沒錯，她就是我的朋友，所以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眾人擡頭看去，是施雅，她站在不遠處的陽光下，目光原本是冷峻地盯著眾人，看到夏雲的時候，卻又柔和了許多。
那幾個剛才還在陰陽怪氣說話的同學，此刻一個個都楞住了。
這怎麽可能？
施雅這樣的全校偶像，竟然在袒護這個紅星中學的學生？還承認她們是朋友？
這些同學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，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現實，在他們眼中，紅星中學的學生，和他們向陽中學，那根本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世界，可是施雅作為向陽中學最引以為傲的學霸之一，卻和紅星中學看起來關系很好……
施雅卻壓根沒搭理那些人，她走過來，拉起夏雲的手腕朝著大門外走去，經過那群人身邊時，她的眼底劃過一絲晦暗，仿佛警告一般說道：“你們難道沒有學過，人不可貌相。”
或許是平時施雅在這些同學們心中的地位實在太高，以至於那些同學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施雅。
隨後，施雅就帶著夏雲離開了，留下原地張目結舌的同學們。
******
紅星中學的教務辦公室內。
高一的年級組長、教導主任、各科教研組組長、學校校長、夏雲的班主任，這些老師統統聚集在一起，眉頭緊鎖，神情嚴肅。
在他們面前，放置著幾張考試卷，而這些卷子都來自於同一個人——高一（2）班夏雲。
“這個夏雲，所有的理科都拿了滿分，文科也基本都在滿分差個20分左右，這怎麽可能不是作弊的？我了解過她之前在向陽中學的成績，差得的不行，怎麽一來我們紅星中學就逆襲成這樣了？可能嗎？”
說這句話的是一個言語尖刻的男老師，他用十分厭惡的語氣在訴說對夏雲毫不掩飾的質疑。
夏雲的班主任李老師雖然也滿懷質疑，但是這種時候他總得站在自己學生的一邊，“夏雲這個學生呢，這學期過來之後，據我觀察每天學習都非常認真，可以說是班級裏學習態度最好的學生了。”
另一位女老師也很嚴肅地說道：“再怎麽努力，基礎擺在那裏，也不可能直接沖上天的，李老師，請不要袒護你自己的學生！”
“這個夏雲，一定是作弊的，沒有人可以在一個學期裏拿到這麽誇張的進步，絕對沒有！”
在場的所有老師幾乎都認為夏雲鐵定是作弊的，李老師雖然為夏雲說了幾句，但是他內心也並不堅定，因為夏雲這成績，確實太玄幻了……
而後，眾人擡頭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校長。
教導主任之前在抽煙問題上被夏雲懟過，他一直在尋找夏雲的小辮子，這次終於又找到了，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，他對校長說道：“校長，這樣明目張膽作弊，連遮掩都不遮掩的學生，我們一定要重重處罰！”
班主任李老師趕緊說道：“先別急著下定論，年級組長他們正在看監控，看了監控才能確定夏雲到底有沒有作弊。”
教導主任冷哼一聲，“監控是什麽結果你心裏不清楚？監控看了那就更是鐵證如山了。”
校長默默地雙手交叉，盯著其他老師問道：“行了，都別說了，等監控結果吧。”
現場一度安靜了下來，每個人都在等待結果。
校長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，雙指交叉扣著膝蓋，他只是在納悶。
他從未見過一個學生會這麽愚蠢，就算是作弊，也不能把成績做得和以前反差那麽大，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自己作弊了嗎？
因為，誰都不會相信一個普通學生能在一學期裏面，成績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。
所以，這個夏雲這樣做了，真的是因為她愚蠢嗎？
“校長，結果出來了。”年級組長和其他幾位老師從監控室回來匆匆說著。
校長用手撐著下巴，目光深沈，“說說結果吧。”
校長也想知道，究竟這個夏雲手眼通天到了什麽地步，把每個監考老師都給忽悠過去了。
年級組長忍不住搖了搖頭，然後用一種感慨萬千的語氣說道：“我們來來回回看了三遍所有的監控錄像，夏雲……”
所有人都屏息聽著，所有人都想知道夏雲到底用了什麽牛逼的作弊手段。
“夏雲她，沒有作弊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瞬間，所有在場的老師都傻眼了。
年級組長繼續補充，“我很確信，每一張卷子她都是自己在做，連眼睛都沒有分過一絲神，手上更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。”
沈默。
寂靜無聲的沈默。
整個教務處辦公室死寂一般。
老師們沈默，不是因為覺得夏雲沒作弊很意外，而是因為他們覺得……夏雲如果沒作弊，那麽她這個成績就是真刀真槍自己答出來的。
這……怎麽可能？
怎麽可能！
一個老師艱難開口道：“……這簡直無法想象。”
這何止是成績突飛猛進，這根本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吧！
而現在，這樣的人，就出現在了他們紅星中學。
你甚至無法忽視她，因為你一旦忽視她，很快，她就會成長到你完全無法想象的地步。
見到所有老師都陷入久久的震驚中無法回神，校長眉頭緊緊皺著。
而後，他長嘆一口氣，似是無奈又是驚喜，“我們學校到底招了一個什麽怪物女孩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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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以前出過班主任包庇學生改成績的事，所以紅星中學的成績一般都是出來後直接貼在墻上，並不會私下先通知各班的班主任以及任課老師，批卷子的也不是任課老師，而是其他年級的老師。
於是，兩個人就朝著成績放榜的那面墻走去了。
剛走到那面墻那兒，整個年級的人都圍在那裏，但是個個表情都很納悶。
“放榜的成績單呢？剛才還在的，怎麽我一去喊人，回頭就被撤了？”
“這兒根本沒有成績榜單啊，你剛才真的看到了？”
“我們班主任說放了啊，可是這兒卻沒有，怎麽回事啊。”
整個年級的學生都嘰嘰喳喳地在討論，卻沒有一個知道所以然來的。
此時，教導主任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，她對所有人說道：“剛才成績榜單確實貼上去貼了幾分鐘，但是後來被我拿下來了，我們打算晚點再公布成績。”
這下，學生們都楞住了，為什麽成績榜單明明張貼上去了，還要撤掉？
學生們開始猜測，“老師，難道那張成績榜單上有人的成績印錯了？”
夏雲擠在人群中，一直在聽著大家的議論，倒也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，只是覺得不能第一時間看到自己的分數有些遺憾。
卻不想，此刻猛地發現教導主任正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著自己。
那是一種嚴厲而刻薄的目光，好像夏雲做錯了什麽很嚴重的事一般。
隨後，教導主任用那略兇的目光繼續盯著夏雲說道：“至於為什麽臨時撤掉成績單的原因，是因為我們懷疑在這次的成績裏，有同學作弊拿到了不該屬於自己的分數，所以我們需要調查一下每個教室的監控看看是否存在作弊情況，然後再重新把成績榜單放出來。”
“啊？有人作弊？不會吧！”
“難道是有人靠作弊拿了很高的分數，引起了學校的懷疑？”
教導主任說話的時候，目光時不時瞥著夏雲，仿佛在暗示什麽似的。
夏雲隱隱覺得，教導主任說的那個人，可能就是自己，不過她很確信自己沒有作弊，唯一的解釋，是自己成績太好，引起了校方的懷疑？
但是這些懷疑僅僅是空穴來風，在看到了監控之後應該會重新把成績放出來。
夏雲並不怕別人質疑自己成績的忽然變好，這都過了一學期了，自己每天都那麽努力地在學習和補上基礎，她付出的努力其實比任何人都多，她有這個能力，又付出了很多努力，對得起這樣的成績。
這個世界弱肉強食，所有人只看成績說話，你成績好，那麽你就有發言權和地位，沒有人會在意你到底用了什麽方式去提高成績，不違反規定就可以了。
教導主任說完後，大家也就散了，看來今天成績是不會公布的了，該回家的回家，該去玩的去玩了。
夏雲此刻也沒什麽好說的，轉身也去整理書包回家了。
此時，她接到一條微信，是來自一個頭像陌生的好友，對方的名字叫作——雅兒。
是施雅吧。
夏雲還沒忘記之前施雅主動加過自己的微信。
施雅：“你最近不去袁老師那兒補課了？”
夏雲：“暫時不去了。”
施雅：“我搬家了，袁老師離我家太遠了，我下周開始打算去別的老師那兒補習英語，我還剩下一學期的課程沒用掉，不用就浪費了，你知道袁老師是不退課程錢的，所以你幫我用了吧。”
夏雲略有些詫異，她沒想到施雅會這麽說，畢竟她們的關系說近並不近。
就在夏雲猶豫不決的時候，施雅又發來了微信，“別猶豫了，留著也是浪費，你英語很有潛力，就給你吧。”
夏雲思索了三秒鐘，然後回覆了一句，“謝謝。”
她感謝施雅的大方，自己也確實想繼續補課，不過口頭上的感謝是不夠的，夏雲想著要不去請施雅吃頓飯，或者送個禮物什麽的。
想到這裏，她又陷入了思索，那要怎麽感謝呢？
而在另一邊。
施雅正坐在操場的一片綠蔭下，凝視著手機上的那兩個字“謝謝”。
思緒便飄到了前幾天，她聽到袁老師和夏雲媽媽打電話，言下之意大概是家裏經濟情況不允許，所以不能再來補課了之類的話。
也正是聽到了這樣的話，才有了施雅今天的舉動。
她其實壓根不是要搬家，也不是要換老師，她僅僅是希望夏雲能夠繼續在袁老師那兒上課。
夏雲這麽有天賦，這麽有潛力，絕對不能白白浪費了。
至於自己，成績和基礎都是不錯的，可以退而求其次。
施雅倒是不曾想過，自己會對一個女孩這麽上心。
或許，惜才之心並不只發生在長輩和小輩之間，也發生在同輩之間吧。
突然，一條微信又把施雅的思緒給拉了回來。
夏雲：“你在學校吧？我現在過來，晚上請你吃個飯。”
施雅對著這條信息楞了三秒鐘，回了一個“好”。
然後倏地起身回到教室，對著鏡子開始梳頭了。
1小時後。
夏雲走到了向陽中學，但是一到門口還沒進去，就聽到了一個尖叫聲。
“這個女生怎麽穿著紅星中學的校服？天吶，太嚇人了吧？”
“紅星中學的不良學生去年把一個我們學校的學生給打住院了！”
“紅星中學的垃圾學生……別讓她進來了吧……”
夏雲聽到那些人的聲音，但是她發現自己習慣了，而且是越來越習慣了。
穿過來這麽多月，她聽到最多的就是“紅星中學的垃圾學生”之類的話，她現在自己都聽膩了。
甚至覺得這些人就不能換個詞語來DISS自己嗎？
如果有個新鮮的詞語，她可能還會樂意聽一聽。
她直接找到門衛，說道：“你好叔叔，我去你們學校找人，能讓我進去嗎？”
門衛斜了夏雲一眼，“你找誰？說出名字，需要登記。”
夏雲回答：“施雅。”
這一句施雅一出口，周圍那些在瘋狂DISS夏雲的學生，一瞬間全部都楞住了。
施雅啊，那可是自己學校大名鼎鼎的年級學霸啊……
這個紅星中學的差生，竟然是來找施雅的？
鬼才信呢！
“我打包票，她八成不認識施雅，瞎編的借口而已。”
“原來施雅是這麽好的借口，哈哈哈，原來外校人都這麽用的。”
“我不信施雅會認識她……”
夏雲深吸一口氣，剛想回應他們幾句，卻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清冷而低柔的聲音，縈繞著玫瑰花淡淡的香味。
“沒錯，她就是我的朋友，所以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眾人擡頭看去，是施雅，她站在不遠處的陽光下，目光原本是冷峻地盯著眾人，看到夏雲的時候，卻又柔和了許多。
那幾個剛才還在陰陽怪氣說話的同學，此刻一個個都楞住了。
這怎麽可能？
施雅這樣的全校偶像，竟然在袒護這個紅星中學的學生？還承認她們是朋友？
這些同學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，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現實，在他們眼中，紅星中學的學生，和他們向陽中學，那根本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世界，可是施雅作為向陽中學最引以為傲的學霸之一，卻和紅星中學看起來關系很好……
施雅卻壓根沒搭理那些人，她走過來，拉起夏雲的手腕朝著大門外走去，經過那群人身邊時，她的眼底劃過一絲晦暗，仿佛警告一般說道：“你們難道沒有學過，人不可貌相。”
或許是平時施雅在這些同學們心中的地位實在太高，以至於那些同學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反駁施雅。
隨後，施雅就帶著夏雲離開了，留下原地張目結舌的同學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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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星中學的教務辦公室內。
高一的年級組長、教導主任、各科教研組組長、學校校長、夏雲的班主任，這些老師統統聚集在一起，眉頭緊鎖，神情嚴肅。
在他們面前，放置著幾張考試卷，而這些卷子都來自於同一個人——高一（2）班夏雲。
“這個夏雲，所有的理科都拿了滿分，文科也基本都在滿分差個20分左右，這怎麽可能不是作弊的？我了解過她之前在向陽中學的成績，差得的不行，怎麽一來我們紅星中學就逆襲成這樣了？可能嗎？”
說這句話的是一個言語尖刻的男老師，他用十分厭惡的語氣在訴說對夏雲毫不掩飾的質疑。
夏雲的班主任李老師雖然也滿懷質疑，但是這種時候他總得站在自己學生的一邊，“夏雲這個學生呢，這學期過來之後，據我觀察每天學習都非常認真，可以說是班級裏學習態度最好的學生了。”
另一位女老師也很嚴肅地說道：“再怎麽努力，基礎擺在那裏，也不可能直接沖上天的，李老師，請不要袒護你自己的學生！”
“這個夏雲，一定是作弊的，沒有人可以在一個學期裏拿到這麽誇張的進步，絕對沒有！”
在場的所有老師幾乎都認為夏雲鐵定是作弊的，李老師雖然為夏雲說了幾句，但是他內心也並不堅定，因為夏雲這成績，確實太玄幻了……
而後，眾人擡頭看向一直沈默不語的校長。
教導主任之前在抽煙問題上被夏雲懟過，他一直在尋找夏雲的小辮子，這次終於又找到了，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，他對校長說道：“校長，這樣明目張膽作弊，連遮掩都不遮掩的學生，我們一定要重重處罰！”
班主任李老師趕緊說道：“先別急著下定論，年級組長他們正在看監控，看了監控才能確定夏雲到底有沒有作弊。”
教導主任冷哼一聲，“監控是什麽結果你心裏不清楚？監控看了那就更是鐵證如山了。”
校長默默地雙手交叉，盯著其他老師問道：“行了，都別說了，等監控結果吧。”
現場一度安靜了下來，每個人都在等待結果。
校長的目光始終望向窗外，雙指交叉扣著膝蓋，他只是在納悶。
他從未見過一個學生會這麽愚蠢，就算是作弊，也不能把成績做得和以前反差那麽大，這不明擺著告訴大家自己作弊了嗎？
因為，誰都不會相信一個普通學生能在一學期裏面，成績突飛猛進到這個地步。
所以，這個夏雲這樣做了，真的是因為她愚蠢嗎？
“校長，結果出來了。”年級組長和其他幾位老師從監控室回來匆匆說著。
校長用手撐著下巴，目光深沈，“說說結果吧。”
校長也想知道，究竟這個夏雲手眼通天到了什麽地步，把每個監考老師都給忽悠過去了。
年級組長忍不住搖了搖頭，然後用一種感慨萬千的語氣說道：“我們來來回回看了三遍所有的監控錄像，夏雲……”
所有人都屏息聽著，所有人都想知道夏雲到底用了什麽牛逼的作弊手段。
“夏雲她，沒有作弊！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瞬間，所有在場的老師都傻眼了。
年級組長繼續補充，“我很確信，每一張卷子她都是自己在做，連眼睛都沒有分過一絲神，手上更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。”
沈默。
寂靜無聲的沈默。
整個教務處辦公室死寂一般。
老師們沈默，不是因為覺得夏雲沒作弊很意外，而是因為他們覺得……夏雲如果沒作弊，那麽她這個成績就是真刀真槍自己答出來的。
這……怎麽可能？
怎麽可能！
一個老師艱難開口道：“……這簡直無法想象。”
這何止是成績突飛猛進，這根本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吧！
而現在，這樣的人，就出現在了他們紅星中學。
你甚至無法忽視她，因為你一旦忽視她，很快，她就會成長到你完全無法想象的地步。
見到所有老師都陷入久久的震驚中無法回神，校長眉頭緊緊皺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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